那些人生低谷教会我的事

生活如茶,苦甜交替浸润时光,福祸相依让我们懂得咽得下苦涩,才品得到回甘,真正的智慧是在起落无常中修一颗温热从容的心。

想要人生走得更远更长,就必须学会“修心”,保持平和的心态,稳定的情绪,才能不为“祸”而垂头丧气,不为“福”而得意忘形。

01

低谷时埋着转机,

如同种子在泥土里等待破土

我的表姐33岁那年收到了被公司优化的通知。

还记得在她失业的一个月后我去看望她,曾经神采奕奕的表姐,现在因为生活的压力,眼神黯淡无光。

看着客厅中还在牙牙学语的小孩,以及想到家庭的负担,表姐捧着杯子流下了眼泪。她说自己如同突然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山洞,四周无人透不出一点光,也不知道该去向哪里。

又过了将近半年,我在刷短视频的时候,偶然刷到了一条甜点视频,视频中的草莓大福饱满圆滚,香甜柔软的奶油包裹着鲜红多汁的草莓,让人垂涎欲滴。

再看账号作者,竟然是我的表姐。我有些意外和惊讶。于是,我又去了表姐家。

打开门,我笑着说:“表姐的大福馋得我都要流口水了。”

表姐笑呵呵地迎我进门,从厨房端出一盘刚做好的大福:“特意给你做的,尝尝。”

一口下去,我从美味中看到了表姐深夜还在研究甜品配方的身影,精心烤制的甜品失败时的沮丧,更看到了表姐对登门的顾客露出的笑容。

原来,表姐在家的这一段时间的休息,想到了自己在学生时代就喜欢的烘焙,后来因为毕业后工作,早已将其埋藏在了记忆的深处落灰。

她在黑暗的山洞中终于摸索到了出口,一束光照了进来,顺便照亮了那块落灰的角落。

她将找到的这颗种子再一次种进土里,悉心地浇水施肥。

成功不会辜负有心的人,表姐的甜品从一开始的小区派送,到有了第一家独立的小店,现在更是在网络的帮助下,让更多人看见。

表姐的眼神里再一次有了神采,更多了一分快乐与幸福。

祸如钝刀,虽劈不开当下的困局,却磨锐了眺望远方的双眼。

人生至暗时刻,往往是命运按下的暂停键。那些以为“毁了生活”的挫折,回头看却是逼我们转个弯,遇见更合适的路。

唯有咽下苦涩,掌心才能盛住命运馈赠的甜。

02

太圆满时需留隙,

给幸福呼吸的空间

如果说表姐的故事是“破土”,那么小静的经历则是“留白”。

这个故事来自网易“人间”栏目。

小静收到晋升邮件的那天,特意买了蛋糕庆祝。乳白色的奶油在舌尖化开时,她觉得自己终于尝到了“圆满”的滋味——28岁当上项目主管。

母亲把消息发到家族群,三舅秒回三个大拇指,表妹发来星星眼表情包。

新办公室的玻璃门映着“项目经理”的金属铭牌。在这之前小静总在深夜加班时偷瞄门缝里漏出的灯光,心想等自己坐进去一定要让那盏灯亮得更久。

如今她真的做到了,晨会前更新数据,午休时修改方案,23点的末班地铁成了奢侈。

有次凌晨三点改完PPT,发现窗外的月亮和路灯一样泛着冷白的光,她拍照发朋友圈:“见过城市睡着的样子吗?”

评论区一排“女强人”的赞叹中,母亲留言:“冰箱里冻着你爱吃的虾饺。”只不过,冷冻室里的虾饺早已被小静遗忘在看不完的文件堆里。

身体的警报比想象中更尖锐。

小静记得是一个暴雨夜,她在办公室核对最后一份报表时,左耳突然响起尖锐的嗡鸣,仿佛有人把钢针插进耳蜗搅动。

急诊室走廊的荧光灯下,听力测试图上的曲线像坠崖般陡然跌落。

医生敲着诊断书说:“突发性耳聋,左耳频率区永久损伤。”

她捏着病历本,才知道原来命运从不等人准备好谢幕。

住院第一天,邻床阿姨递来削好的苹果。

她摇头说忙,老人把水果刀轻轻搁下,说:“我儿子和你一样,升主管第二年心梗走了。他总说等忙完这阵就休息,可人生哪有‘忙完’的时候?”

苹果清甜的香气里,她忽然想起老家屋檐下的燕子。

幼时总见它们衔泥筑巢,但衔得再密实,总要留个进出的口——那些她曾引以为傲的“圆满”,原来是把巢穴封成了密不透风的坟墓

手机在床头震动,是部门群里的加班通知。她按下锁屏键,在逐渐暗下去的屏幕里看见自己的眼睛。她靠在病床上轻呼一口气,似乎默默将密不透风的巢穴打开了一个小口。

母亲打来电话,她终于说出那句压了半年的话:“妈,我想喝你熬的小米粥。”

走廊尽头的窗户漏进一缕夕阳,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给紧绷的皮筋松开了绞紧的结。

“人就像栽花的陶盆,”她摸着左耳的助听器说,“福气是浇进去的水,若不留个缺口,根就烂在太满的圆满里。”

福祸相依:那些人生低谷教会我的事

03

所有经历都是陶土,

悲欢捏合成生命的器皿

《褚时健传》第137页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:云南哀牢山的陡坡上,一个戴草帽的老农正弯腰查看橙树,裤脚沾满红泥,仿佛刚从土地里长出的根茎。

那是2003年的褚时健——保外就医的74岁老人,在人生断崖边栽下第一棵冰糖橙。

他蹲在地上,劣质胶水的刺鼻气味弥漫开来,他用饭粒把碎烟丝粘贴在草纸上。

“以前卷烟厂每分钟赚三万,现在学会三毛钱活法了。”他举起粘好的“自制香烟”,皱纹里沉淀着岁月的痕迹。

铁皮棚外,哀牢山的夜枭在叫,像钝刀划开旧时光——二十年前,他坐在红塔集团顶楼的落地窗前,纵横名利场。

如今那些辉煌碎成铁皮屋顶漏下的星光,他却觉得踏实:“至少土地不会骗人,你喂它多少苦,它就还你多少甜。”

刚修了三天的引水渠被冲垮,泥石流裹着碎石砸向橙树苗,像一群嘶吼的野兽。他跪下来用手扒土块,指甲缝里塞满红泥,掌心的茧磨破了,血丝混着雨水在沟壑里蜿蜒。

2008年春天,老朋友王石爬了四小时山路找到他。

老人正用当年管理烟厂的法子记录橙树间距,卷尺拉得像钢琴琴弦般笔直。

“每行误差不超过5厘米,当年卷烟厂流水线也就这标准。”王石看见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数据:土壤pH值、日照分钟数,甚至每颗橙子的糖酸比。

山风掠过橙林,千万片叶子沙沙作响,像是土地在鼓掌。

后来“褚橙”进京的包装箱上,他颤巍巍写下:“甜有甜的代价,酸有酸的因果。”

有记者追问往事,他摸着皴裂的树皮答:“你看这些疤,挨过刀的地方,现在都是结果子的好枝丫。”

2014年秋,86岁的褚时健站在哀牢山顶。

脚下万亩橙林在夕阳里翻滚金浪,每颗果实都揣着一段往事。

他忽然想起初入狱时,牢房小窗外有棵歪脖子树,狱警说那是株死透的枯木。可此刻漫山橙香告诉他:最苦的根扎进最痛的土,才托得起满枝金灿灿的日头。

原来人生如橙,酸涩终会酝酿成回甘——只要给时间以时间,让伤疤长成勋章

人生如逆旅,苦难与幸福不是两条平行线,而交错共生,如同血肉般无法分割。

年轻时总想求得一个坦途大道,想要事事顺利,事事圆满。后来才懂得,福是飘在浓汤上的油花,喝到底才有厚味;祸是沉在杯底的茶渣,滤干净才见清亮。

若能把福当修习,把祸当功课,在烟火日子里慢慢熬煮,终能沏出一壶醇厚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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